2020/05/31

记锁国·玖 | 用一个头痛欲裂的故事作为完结篇,反正我就写到这里啦

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真的很好

5月最后一天。另一架电脑播着五月天的“现场演唱会”。写着这句话的时候,听的是《星空》。我不是五迷,单纯喜欢好几首撮中我的曲子。但我必须说相信音乐的资源、管理和技术真的很好,很有诚意,又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今天刚好是行管令第75天。吃完晚饭后突然想说,不如就在今天完结《记锁国篇》吧。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还叫不叫锁国了(取名不善,啧啧)。

完结篇想记一个上星期挺神奇却不想再经历的经历。

恰巧就是上个星期日,我发布了上一篇博文后,直接“躺床”三天。当天早上起床就感觉到左脑特别疼。顺利发布博文后就立马爬上床休息。傍晚艰难地起床洗个澡煮个晚餐,想说早点睡的话,明天头痛应该就好了吧。然而并没有。隔天早上起床,虽然还是可以勉强地准备早餐,但状况不是很好。早餐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晚餐时间,中间睡睡醒醒,头依旧痛得可以。傍晚起床洗澡,男友给我点了外卖,是我心念已久的泰式炒果条和Tomyam汤。虽然这种身体状况吃这些口味挺重的食物不太恰当,但我就是抱着以毒攻毒的想法来享受这些食物(我确实吃得很开心)。后来?头依旧疼得不行,早早躺平去。

第三天起床,头痛还是很严重,又是勉强地给自己准备早餐。吃完早餐后状态越来越不好,大概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泪点特别低吧,忍不住video call妈妈泪崩一通,之后打给男友又泪崩一通。后来斟酌了一个小时,才给老师发信息,问老师能否带我去看医生。起床准备去看医生时还吐了两回。老师中午接我去马大医院,护士小哥给我测了血压和体温。我瞄了一眼血压数值——哇,上排好难得的出现三位数,平时的我,98就是最“正常”的数值了。但护士小哥估计觉得这是正常的,把我归为Green Zone的病人,让我能等的话就晚上10点才来看诊。跟他道谢后(小哥真的很耐心很友好地跟我们说明),我和老师斟酌着去Seapark的诊所看诊。老师常去的那间诊所客满,大概需要等上2个小时,所以我们转头去了一间没人的诊所,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坑了钱。那位医生说啥?他说吃太多水果不好(哈???),太早吃晚餐不好(我就说我前一天人不舒服早点吃晚餐早点睡觉罢了...),我是因为鼻塞引发的头痛(我说了我没有鼻子敏感的问题,会流鼻水也是头痛引发的),我的喉咙正常(晚上到Pantai医院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发红了)。我和老师从诊所走出来时还觉得这医生真不可思议。后来跟老师商量,还是决定晚上去马大医院看诊。回程老师还给我打包了鸡饭当午餐。

其实在这看诊的一路上我的状况都还好。可能是因为有人可以说话,觉得安心很多,所以即便头还是很疼,至少还可以正常走动,说话时还有力气提起嘴角。回家心满意足地吃完鸡饭(我很想吃鸡饭很久了!),回房间躺平杀时间。在我睡了短暂的午觉后,头就痛得一发不可收拾。那种感觉就像是头脑里面装了一堆一直在爆炸的小炸弹,不管怎么躺,这堆小炸弹就一直在引爆。晚上7点左右,我头还是痛得不行,摸黑拿起手机打给老师求救。再一次起床准备去医院时又把午餐的鸡饭吐得一干二净。一开始去马大医院,他们还是拒收,即使我说我头痛得很...痛。最后在妈妈的建议下我跟老师提议去Pantai。看诊、验血、等报告、拿药,结束一系列的SOP后,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半夜12点了。医生说我的验血和验尿报告还算正常,就是轻微细菌感染。她问我要不要打一支止痛剂让我今晚好睡些,我当然点头了。我又问了一下,我头疼跟着细菌感染有啥关系么。医生看着我说,你就别压力了。虽然是预计会收到的答复,但我心里还是翻尽千万个白眼,万马一路从东土奔腾到西天去。我和老师都觉得,这段时间我的压力指数绝对可以说创了我大学三年以来的新低(作业都完成八八九九,论文也算半完成了,我压力个啥子叻)。幸好医生还是愿意给我开止痛药。当晚打完止痛剂后,我肚子立马觉得怪怪的。拿药时跟phamarcist确认了一下,还真是因为空腹“吃”止痛药,胃疼了。我苦笑。老师送我回家前特地带我兜了一圈17区,看能不能买到什么热食。但当时都快12点了,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后来回到家,大略地跟妈妈交代状况后就去洗了个澡。止痛剂很好地发挥它的药效,我终于可以在不会随时晕倒的情况下洗澡,把头发吹得干干的。“打扫”好自己后泡了一杯热乎乎的Nestum(平时的我绝对不会在这时间点喝那么甜的东西,虽然我真的很喜欢它的香味),一边吃着麦片一边和男友video call,告诉他我的“医院一晚游”,又复述pharmacist给我的指示。据男友说,当晚我们挂电话的时候已经快1点了。

那天“半夜”惊醒了一次,应该是药效开始退了,头又变得很疼。早上起床到厨房煮热水时就觉得不对劲儿,跑到厕所吐了一堆水。啧啧两声去洗刷。早餐就泡了一杯咖啡(男友的医生爸爸说喝咖啡或许能够舒缓偏头痛),配两片全麦面包,没什么胃口(实力体会生病没胃口这件事)。之后因为吃了止痛药,状况没前面三天那么差,我至少还可以正常地走动或是坐着,只是干啥子都伴随着头疼就是了。我跟男友投诉,为啥吃了止痛药后头还是会痛。男友说,就是怕遇到你这种人,吃了止痛药后觉得不痛了就猛干活。止痛药不会完全让你不痛,是因为要让你能够休息得舒服些,但又不会让你投入工作。他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于是那天我就坐在地上,看了13集的《排球》第四季和一堆youtube影片。晚餐简单草率地吃了一个wrap和水果,早早躺平。

头痛发作后的第五天,没啥心意的,起床时头依旧会疼,但已经恢复到可以处理事情的元气。当天早上就跟实习单位谈了一下工作的事情,然后又上了一整天的课(幸好头痛发作的前几天是假期,星期三也只有一堂课,所以翘掉的课不多)。晚上在男友的催促和我的无所事事下又早早睡了。

第六天,也是我还有止痛药的最后一天。状况比前些天好很多,但起床时还是会头痛,需要靠止痛药来“镇压”,所以我很担心隔天没了止痛药我会不会又要痛得发疯了。趁还有止痛药、我的状态还不错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工作的状态,处理头痛发作之前接下的工作和实习单位的工作。一天忙碌下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已经10点多了(后来跟男友睡前聊天聊到11点才多才真正睡觉)。

昨天心有戚戚焉地起床,所幸头痛的程度减少了很多,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一整天的时间基本上都耗在工作上了。间中想到很久没运动,决定傍晚走路到17区的Aeon买点菜,顺便捎个晚餐。还是第一次踏入17区的Aeon,感觉很新奇。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去One U的Aeon做“市场调查”,我突然觉得17区的Aeon价格还挺好的,不像之前我在One U的Aeon时被各种天价的菜价吓个半死。在Aeon晃了一下,买好几样嘴馋的水果,最重要的是,还买到了我心念已久的苋菜!大概在Aeon花了有半个小时多,排队进去和排队付钱都耗上了一些时间。回去之前外带了一盒蛤蜊炒米粉。店家的菜单上,蛤蜊炒米粉的旁边是辣炒米粉。点餐的时候我问店家能不能要个蛤蜊炒米粉但是是Spicy的,店家豪爽地说可以,还不加价。大概等了10分钟,热烘烘的炒米粉好了。我一踏出建筑物,天空就飘来细雨,差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八点档的苦逼女主角(想太多)。一路上雨下得越来越大,回到家的时候,我的鞋毫无意外的湿透了。自行管令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撑着伞在豪雨下走回家,鞋子也是自行管令开始以来第一次被雨浸湿(那一洼一洼完全避不开的水滩啊——)。洗好澡,煎颗蛋来给炒米粉加菜,吃完后又吃了好几片刚买的西瓜。甜!爽!吃饱喝足又工作了一个晚上。

至今我回想起过去几天头痛的经历时,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心有戚戚焉。这几天也陆续收到中文系老师们还有实习单位的校长的关心,送我去医院的老师也一直询问我的状况,一时间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有那么多长辈的爱护。妈妈和男友一直叮嘱我要和老师道谢,但我总感觉即便道了几百遍的谢也回报不了老师这段期间给予我的帮助和关心。心怀感激的同时,我也期许在未来能够成为像老师们这样温暖的人。

身体状况恢复后,工作也陆续有来。下个月(也就是明天,啊,时间过得真快)一方面需要完成实习单位的任务,一方面也需要完成最后一份作业,然后准备考试。离开首都的日子一直在倒数啊。原本以为这学期就会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没想到一次的头痛让我这学期变得有点不平凡。那天晚上去医院时原本想要留院观察(保险也有得索赔),后来想到疫情期间,床位应该留给更需要的人,我不该浪费医疗资源,再加上我这没车的苦逼大学生,出院后要回家也很麻烦,既然医生觉得只是普通的细菌感染(啊,我这可怜的、痛得快往生的头啊——),我也就不住院了。但也因为没住院,私人医院的医药费烧了荷包一个大口,只能好好工作尽量把荷包填补回来(默默希望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工作机会)。

记得那天中午到马大医院时,急诊室门口有好几位躺在床架上的病人,前线医护人员也是全副武装在那里来来往往。我一直以为我只会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光景,没想到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晚上去到Pantai医院时也是,给我看诊的医生护士也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啊,这防护服占了我那一大笔医药费的一大部分啊...),许多动作都不如没穿防护服时利索,突然深刻感受到医护人员在这期间的不易。我清楚知道自己不该浪费医疗资源,但在我头痛得想撞墙,马大医院却还是拒绝立即替我看诊的时候,我又切身体会到因为疫情而被牺牲掉的感受。这道德两难的处境,也是其中一个我不想再经历这个经历的原因(其实,谁会希望自己会头痛个半死啊)。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天气剧烈变化引发的偏头痛,细菌感染也就刚好一起来而已。无论如何,身体终于完全恢复到正常的状况,接下来只能时刻提醒自己多喝水,多睡觉(除了叫我不要压力,还有什么更有效的防范头痛发作的方法吗...)。

5月真是个效率满满又充满挑战的月份。完成了论文各章节的初稿,完成了几份作业的呈堂和报告,完成了一份翻译工作。实习工作上也接到不少充满挑战性却又可以学习到很多的任务。

接下来的6月,希望也会是一个忙碌但充满意义的月份吧。期许自己,好好工作,好好完成课业,好好考试,好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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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头痛欲裂的故事作为完结篇,反正我就写到这里啦。

五月天的演唱会也结束1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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